卢照只要不舞到长安和幽州去,在地方上随便浪。

    他是卢茂儿子的事已经不是忌讳,反而秦景的事不能露底。

    于广富在众人的目光下继续讲述,“白家只比我们早到一天,秦将军还没下定决心。”

    出发之前就知道白家的信使早就驰往齐州,一路上是紧赶慢赶,才前后脚到。

    于广富:“秦将军考虑了好几日,分书数封,便送我们上路。”

    两个好朋友带来的offer,同一个工作地点,同一个项目,只是归属的分公司不同。

    拿到信时,两家的信使面面相觑,看不见信件内容,不知谁家落空,亦或两家同时落空。

    直到在正主拆开信之前,于广富都不知道最终的结果。

    于广富说起最具戏剧性的一幕,“我们离开时,有快马从扬州来。”

    众人齐齐盯着孙安丰,直将后者看得发毛。

    孙安丰怯怯道:“我不知道。”

    范成明猜测道:“荣国公?”

    如果是孙安丰通风报信,孙文宴因为此事联系秦景,他的信使日行不到八百里,但也不远了。

    于广富微微摇头,“不知道,但秦将军没把信收回去重写。”

    范成明对孙安丰嘻嘻哈哈道:“改日荣国公的信到了,同我们说一说。”

    孙安丰看起来委屈极了,“嗯。”

    段晓棠隔天去白家,将秦景给李君璞的回信转交给白湛,“麻烦找个机会塞到给代州的公文里。”

    薅公家羊毛,顺风车搭得理直气壮。

    自从冯睿晋和白隽相继离开,代州军以及捎带的李家叔侄也告辞离开。

    在白湛“云内有什么”的强烈挽留声中,李君璞直言,他要回去为明年做准备。

    出征的壮丁被南衙诸卫补足,但各地依然要提供转运的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