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也不例外。

    宝娟从内务府领回来一大箩筐的艾叶,一烧起来,整个宫里都是一股子中草药的奇怪味道。

    “咳咳。”

    安陵容被这味道呛得有些不是很舒服,让杏儿关上门窗,就蹙眉问道:“怎么烧了这样多?”

    “宝娟说,咱们宫紧挨着震仓门,平日来往过路的宫人多,得更加仔细一些。她这说得倒没错,就是这味道实在是难闻了一些。”

    杏儿说完,也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蹙眉看着屋外。

    “到了给小主煎药的时辰了,奴婢先出去。小主要是觉得闷,可以叫水苏进来说话,这丫头,最近活泼得很呢。”

    安陵容无法,本来心口一直就闷闷的,连做刺绣的心思也没有,只好叫着水苏拿些时新花卉进屋来,插着花儿玩了。

    片刻。

    廊下那头,就有聊天的声音传来。

    “杏儿姐姐怎么没守在小主屋子里呢?倒叫水苏那小蹄子陪在小主身边,让姐姐在这儿煎药这般辛苦。”

    宝鹊手里拿着好些个香包,见着杏儿了,就递了个给她,道:“是我私底下找太医院要了些药材做的香包。”

    “但愿能有些作用吧,便送杏儿姐姐你一个了。”

    杏儿见宝鹊一脸热络,也不好太拂了宝鹊面子,虽说宝鹊刚刚那些话吧,总给人一种她在挑拨离间的感觉!

    “小主的药,我自然是要亲自守着煎才能安心的。”

    杏儿还是嘀咕了一句,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小主并不是喜欢水苏活泼,才让水苏陪在身边,打发她出来煎药,而是因为煎药这件事更重要!

    “是是是。”

    宝鹊满面含笑,也跟着吹捧道:“杏儿姐姐是小主的陪嫁,自然是不一样的。不过这药闻着好苦,我是不是该去准备些蜜饯?”

    “我都备好了,不麻烦你。”

    杏儿看宝鹊一眼,宝鹊颔首,又殷勤道:“瞧杏儿姐姐,守在炉子面前,额头上都出汗了,要不要去洗把脸?”

    “我在这儿,帮姐姐看着炉子?”

    杏儿一下子变得十分警惕了起来,盯了宝鹊一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