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事一旦查明。柔贵人,你这刚册封的贵人,恐怕也坐不稳当了呢。”

    年妃几乎是要猖狂地笑起来了。

    前线战事频频高捷,哪怕少了这一批粮草,也改不了年羹尧大胜归来的结局,年妃自然不担心,这会儿也有不少力气来迁怒安陵容。

    “……”

    面对讥嘲,还有这如此不利的局面,要是从前,安陵容一定红着眼眶不知所措了。

    她现在却冷静异常。

    “年妃娘娘。”

    她一字一顿,迎上年妃盛气凌人的那张脸,道:“真相尚未可知,我父亲也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还请娘娘不要妄下定论才好。”

    “不过,若查明我父亲真的做了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我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以他为耻,绝不苟活!”

    安陵容字字铿锵。

    她说完以后,跪在勤政殿前,朝着里头的皇上磕了三个头,朗声道:“臣妾相信皇上!”

    勤政殿内。

    皇上坐在桌案前,自然听见了外头的动静。

    他早晨听完这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时,发了好大的脾气,又听安比槐不见了,第一反应也是和年妃一样。

    但……

    安陵容与他说过些安比槐的事。

    胆子小了些,许多事不敢放开手去做,只会因循守旧,有几分小聪明,才干也是普普通通的。

    他那时还觉得奇怪。

    旁人都是在他面前卯足了劲儿给自己家里争取,安陵容倒好,这么说,倒像是不希望他提拔安比槐似的。

    不过。

    根据安陵容的描述,皇上心里也清楚,这样的人最是惜命了,恐怕做不出逃跑的事情来。

    逃走了,身上也带不了多少银子,还要面临追捕,那日子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