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次旦大巫也说,土司并没有培养下一代敏度的接班人。

    为了搞清楚这些事,我也曾试图撬开土司的嘴巴,可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于提前下达秘杀令的原因,土司的回应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仙儿在他身上种下了梦魇,也依然无法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仙儿说,有人在土司的魂魄中加持了很强的禁咒,她的梦魇根本无法对土司造成影响。

    我猜测这一层禁咒应该是罗中行加持在土司身上的,又问土司,他和罗中行到底是什么关系,土司一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可以用暴力的手段制服土司,却无法用暴力的手段来审问他,这是组织上的规定,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刑讯逼供。而吴林在取回黑铜盉以后,似乎就对村子里的事完全失去了兴趣,他除了偶尔帮我翻译一下当地人说的话,不再参与我们的任何行动。

    原本我还想借吴林来撬开土司的嘴,但看他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就知道这种想法根本行不通。

    就在我以为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在当天晚上,土司主动提供了一条和仁青有关的线索。

    其实那也算不上是线索吧,土司说,祭台中央原本有一个猴头大小的圆石,只要按照一定的规律转动那块石头就能召来山神,但在灾难开始后,那块石头就不知所踪了。

    我靠在二楼窗户上朝着祭台那边观望,就看到祭台中央确实有一个半球形的凹槽,此时的凹槽里已经空空如也。

    土司嘴上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是担心仁青已经拿走了那块石头,借此招引更多山神进村。

    虽说目前我们已经可以基本确定,土司也是罗中行那边的人,不过看起来,这位土司和仁青的关系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和谐。

    刘尚昂将土司押回了卧室,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回到了一楼,梁厚载和罗菲在村子巡视了一遭,我下楼的时候他们正好进来,敏度也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屋。

    梁厚载看到我不停地揉太阳穴,就问我:“怎么愁成这样?”

    我问他们:“次旦大巫和吴林去哪了?”

    罗菲回应我:“他们搬进了高墙附近的一幢房子,次旦大巫见到被仁青残杀的那两个人以后,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是主动要求搬过去的,那里离仁青住过的屋子很远。”

    我点了点头,又对梁厚载说:“厚载,我现在总有一种……特别别扭的感觉,就跟吃错药了似的。”

    梁厚载给自己到了一大杯水,然后就一脸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我接着说:“你说,次旦大巫为什么非要去发电厂不可呢,这件事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这边我刚说完话,敏度就显得有些紧张了:“你在怀疑次旦大巫?”

    梁厚载接过了话茬:“他确实很可疑,你想想,如果不是他带着道哥去了发电厂,仁青就没有机会对同室的两个人下黑手。”

    敏度:“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