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撺掇我,答应事成后给我二两银子,我这才鬼迷了心窍。”

    小厮重重伏地:“不曾想连累了夫人!望夫人恕罪!”

    裴绾绾看向沈修白。

    沈修白嘴角显露得意之色。

    裴绾绾看向吉祥:“徐氏呢?”

    旁边一个婢女答道:“今日便没消息了,奴婢叫人去找,发现她被男人打死在了家中。她男人说是喝多了酒,一时酒精迷了神智才……”

    如此一来,竟是死无对证了。

    裴绾绾紧紧闭上双眼。

    徐氏丈夫好斗,她不是不知道,所以素日她都是叫徐氏领着女儿在沈家厢房住。

    唯独昨日,徐氏说有事,才回了一次家。

    说到底,她低估了沈修白的阴毒和狠心。

    也是,前世机关算尽,把她步步逼死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裴绾绾道:“那徐氏留下的女儿呢。”

    小厮道:“昨日出事后,便不见了踪影。”

    裴绾绾看了看周遭:“族老们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其他人哪里敢说什么,只好点头称是。事情一了,裴绾绾让人送走族老,遣散了小厮婢女,再让婆母去房里躺着休息,然后直接看向了独留下来的沈修白。

    沈修白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从袖中取出一只发钗,叹道:“亏我还想送个礼物给你,谁知你这么恶毒!”

    裴绾绾抬眼一瞧,当下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支鸳鸯戏水簪,她认得。

    前世叶芝芝没少戴着它,在她面前招摇过市。

    若她没猜错,原本是沈修白从西南征战回来,打算在叶芝芝生辰时,送给她的礼物。

    裴绾绾捂住口鼻:“什么簪子,一股狐骚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