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利害,稍微懂心计的人都能看得明白。

    谢晏衡默默将裴绾绾挡在身后,道:“司衣和掌事都不在。三弟若无事,便回吧。等人回来,我自会叫人去找你。”

    谢晏凛不做答复。他看向裴绾绾:“定安侯晨间还问我,石板机关怎么做来着。”

    裴绾绾一怔:“他要学石板机关做什么。”

    谢晏凛笑得狡黠:“他说是他的妾室要问。这种机关,从地面上看是普通的两块石头,实则一踩上去,就会被带倒,之后被后面的尖石刺穿脑袋。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意外摔死的,阴毒的很。”

    裴绾绾心中一沉。

    谢晏凛淡淡笑道:“沈夫人,你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吧。”

    谢晏衡眼底隐隐起了杀意,只是这抹异色闪的太过快速,所以其他两个人没有注意到。

    裴绾绾笑道:“还行。多谢殿下告知了。”

    谢晏凛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尾。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谢晏衡:“皇兄,庆元刚才找你呢,说等你回来继续商议事情。你要不…回去看看?”

    裴绾绾挑了下眉。

    他刚才不是说不忙么?

    谢晏衡面不改色,淡淡“嗯”了声。

    谢晏凛刚松口气,谢晏衡又启唇道:“叫他继续等吧。”

    反正他就是不走。

    谢晏凛:“……”

    谢晏凛没想到,在道观二十年的磨练,到最后练出来了个犟种。

    ——

    裴绾绾最终没等到司衣和掌事,只得告知了同僚,直接去了德惠皇贵妃宫中。

    谢晏衡也回了凤阳宫,但他总是隐隐忧心。

    夜已经深了。庆元边给他铺被,边絮叨道:“殿下,你已经及冠了,该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