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谢晏衡道,“以后这种事,不要再说。我不会婚娶。”

    裴绾绾见他没追究,当即松了口气,道:“谢殿下宽恕。”

    谢晏衡抿唇不语。

    只是从公事角度看,谢晏衡不追究了;但从私人角度,谢晏衡依旧气恼。

    裴绾绾宽慰道:“殿下,臣妾这几日,也叫建平去打听了‘丹寸意’这号人物,但没有找到……又见你和严姐姐都未成家立业,一时狗胆,才……”

    “好了,”谢晏衡眉眼间颇有些烦乱,“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裴绾绾噤了声。

    两人沉默了片刻,谢晏衡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卷胡饼,道:“一日没有进食,饿了吧。”

    裴绾绾一怔。

    “拿着。”谢晏衡将胡饼塞给她,然后就如逃跑似的,快步往回走去。

    裴绾绾呆呆接过,只觉这卷胡饼上,还残留着谢晏衡的体温。她回过神来,忙提裙在后面追谢晏衡。

    谢晏衡见她追上来,脚下跑的更快了。

    “殿下,黑山狼那件事……”“砰!!”

    一声闷响。

    谢晏衡一惊,往后看去。只见裴绾绾被分岔的树枝绊倒,脑壳一下撞到了树干上,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绾…沈夫人!”谢晏衡连忙跑了过去。

    裴绾绾捂住撞红的额头,颇有些委屈地看向谢晏衡。

    “殿下,你跑这么快,叫绾绾好追。”

    谢晏衡没理会她的话。只将她的手拿下来,紧蹙双眉,看向她额头上的淤青。

    裴绾绾竟然从他的眼睛之中,看出来了关心和担忧。

    “还好……”裴绾绾劝慰道,“只是肿了,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别动。”谢晏衡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