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江云瞬间警觉起来,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寻常。

    徐子卿下意识往四下里看了一眼:

    “说来很是奇怪,这里的人并不是一直居住在这里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搬走,然后便会有新人进来。”

    两人默契的往没人的地方紧走了几步,谈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江云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走的是什么人?来的又是什么人?”

    徐子卿不愧是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虽然迂腐了些,头脑还是很管用的。

    听江云这么问,他眉宇间的神色越发纠结:

    “走的,是那些书读的很好,大晟话也说的很好的人,来的,都是些对大晟一窍不通的人。”

    问题在于,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两人显然想到了一处。

    徐子卿挣扎了片刻,接着道:

    “说来,我在这里虽过的很好,却也经常想起大晟,想起徐家。”

    刚开始的两年徐子卿想着或许就此了却残生也好,可时间久了,到底不忍让养育自己一场的人连自己生死都不知道。

    也就是那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这里的人看似都是普通的牧民,实则全是大皇子培养的心腹。

    更可笑的是,防住自己的护卫是他亲自教导的,防卫的办法也是他教的。

    而部落里每季来来往往的人并不是游牧去了,他们一旦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发现这一问题后徐子卿便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变相的帮助大皇子对付大晟。

    刚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日日夜不能寐。

    可即便如此,他也改变不了太多。

    因此在接下来的日子他留了心眼,只教授一些无伤大雅的诗词文化,更多的便不再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