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郝院长的电话又打来了,语气艰涩地问她:“宁宁,钟总那边不接电话,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我想请他吃个饭,感谢他这么多年的帮助。”

    钟书宁明白,吃饭是假,院长是想亲自求钟肇庆。

    她都被赶出家门了,这种话要如何传递。

    不想回去求他,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自己而导致整个孤儿院出状况,嘴边的唇肉被她咬得泛白,“郝妈妈,我……”

    在孤儿院所有人都这么喊她,钟书宁也是如此,至今没改。

    “我知道钟总很忙,估计没空,那你早点休息,别有心理负担。”郝院长笑道,“和周家少爷感情还好吧?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尤其是你的腿。”

    电话挂断,钟书宁脸色更白了。

    “贺先生,我……”

    钟书宁想下车。

    许多事一起涌向她,她觉得难受极了,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

    习惯一个人,也习惯自己隐藏脆弱。

    钟书宁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就像个刺猬般瞬间竖起防备,也在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在车内昏暖的灯光下,他偏头看她:

    “钟小姐……”

    “你想不想跟我走?”

    她已竖起满身戒备,却被他这话弄得目瞪口呆,怔愣许久,满脸的难以置信,“贺先生,您说什么?”

    “我相信你听清楚了。”

    都是成年人,这句话可不是字面上的跟他走。

    钟书宁忽然想到什么,手指猛地攥紧,“贺先生,如果你想找人供你玩乐,那你找错人!”

    他是想包.养她?

    让自己做他的情.人?

    还是故意戏耍她?想看她狼狈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