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贺闻礼把红绳递给他,又继续帮钟书宁处理住院事宜,他此时脑子也很乱。

    全都是医生所说的手术风险告知。

    当他在风险知情同意书上签了字时,整个心都揪成一团。

    所有心思都在钟书宁身上,哪儿还有其他精力和心神留给小盛总。

    自然就没注意到他打量红绳时,眼底的异色。

    “贺先生,你是说……这条绳子当初是戴在钟小姐手上的?”他又确认了一遍。

    “我并不确定,都是那位院长说的。”

    钟书宁就是不信任她,所以这么长时间从未动过寻亲的念头。

    “是嘛……”

    小盛总紧盯着红绳,半晌,整个人状态才恢复如常,把红绳交还贺闻礼,“绳子编得很精致。”

    贺闻礼客气颔首。

    他倒是没看出特别。

    若是放在现在,各种编绳款式多样,自然不算特别,只是他忘了,如果这真是钟书宁小时候戴在手上的,那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编织款式。

    按照那时候来看,已经是很精巧的样式。

    “小盛总,挺晚了,要不我派人送您回去?”贺闻礼帮钟书宁办好手续,询问道。

    “不用,我带了助理。”

    “那……”

    贺闻礼言下之意:

    您也总该走了吧。

    本就没那么熟,时间确实太晚。

    “我手疼,准备输一瓶消炎水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