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中,父亲与姑姑感情挺好。

    姑姑待人和善,也是她去世后,江晗才知道,什么叫微笑抑郁症。

    “阿宁,这件事你让我再想想,在闻礼面前,你先别说。”她需要好好考虑,再酌情思考如何跟家人开口。

    “我明白。”

    钟书宁点头。

    病房内静得诡异,直至落日熔金时,贺闻礼叩门而入,瞧着气氛有些压抑,轻蹙了下眉,“出什么事了?”

    江晗还没缓过神,钟书宁率先开口,“就是我店铺里,前两日上新了一款线香,我觉得很好,想多备点货,姐说味道一般,发生了点争执。”

    “香味,本就因人而异,各花入各眼,这也能吵起来?”

    “我精心调制的味道,她居然说不好闻,我肯定不高兴啊。”

    江晗一副无所谓,“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能一味只听好评。”

    “……”

    两人争执不下,贺闻礼也觉得头疼。

    “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又不是断了胳膊、瘸了腿,不用你们陪。”江晗冲他们挥了挥手。

    钟书宁收拾好电脑,也拽着贺闻礼就往外走。

    “宁宁?”

    贺闻礼觉得她有些反常。

    毕竟这两人平时好得跟亲姐妹一样,怎么闹起别扭和小孩子一样。

    不过他再精明敏锐,也不会将她们的反常与过世二十多年的母亲联系到一起。

    “今天有特别的人来过病房?”回家的路上,贺闻礼随口问道。

    钟书宁一边看手机,一边说:“胡梦的老公和她儿子来过。”

    “嗯?”

    “来给她求情,小孩子实在可怜,我就陪姐去了趟她的病房,她痛哭流涕,想让我们帮她,不过敲诈勒索,属于刑案,我们没法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