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紧盯着贺浔的手机,暗自咬牙,这号码分明不是他的。

    不过贺浔这样的人,有多部手机也不奇怪。

    她脸上还是带着笑,“你是来送东西的?”

    “嗯。”

    “你……”

    “晚辈拜托,做长辈的,不好拒绝。”

    那姑娘笑了笑。

    这话,简直可笑。

    您怕是亲爹都敢拒绝,会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晚辈,那盛老板温温软软一小姑娘,只怕在家没少被你欺负。

    谁能使唤得动您啊。

    “走吧,你不是要请我吃饭?”贺浔紧盯着她。

    她悻悻笑着。

    果然,

    该来的,躲不掉。

    “我觉得……”她斟酌措辞,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推掉,偏又想不出借口,而下一秒,她手腕忽得一紧。

    已被他攥住。

    她已跟刚才的车主纠缠十多分钟,四周都是冷风,吹得她身上暖意散尽,她又天生体寒,此时手脚早已冰冷,手腕忽然被一股热意包裹,惹得她心头狂跳。

    他的掌心……

    一如从前。

    烫得人头皮发紧。

    暗夜冷风,光线晦暗,她暗自咬牙,努力让自己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