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垲不说话,对他来说,只丢一个季度奖金已经很不错了。

    陈最却觉得天都塌了。

    离开房间时,恨不能上去踹他,偏又打不过他,气得跳脚。

    “李垲,你丫是人吗?”

    “是你先动手的。”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会狡辩。”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还挺无耻。”

    “……”

    不过贺闻礼叫他们过来,也有其他事安排,主要是去调查出事后钱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还有谢司砚与表姐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李垲与陈最到医院,钱公子正裹着被子,打着点滴瑟瑟发抖。

    问他话,半个字不肯说。

    提及谢司砚名字,就双眼瞪得浑圆,活像见了鬼。

    “这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陈最咋舌,“那位谢老师我是见过的,看着人畜无害,会是他干的吗?”

    李垲面无情绪,“真的人畜无害,拿不下表小姐这样的。”

    “装的?”

    “肯定的。”

    反正李垲第一次见到谢司砚,就觉得这男人不太寻常,仗着张脸,为所欲为,说要跟表小姐回家。

    只是表小姐被男色所惑,当局者迷罢了。

    ——

    这一夜,贺闻礼没休息好。

    同样没睡好的,还有谢司砚,或许是药物作用,她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抱着他喊爸爸,一会儿又拉着他说悄悄话。

    结果就是,两个同样失眠的男人,一大早,就在山庄餐厅偶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