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将已经湿透的棉衣脱下,扔在一旁,光着膀子坐在树杈上。

    此刻的他,已经无所畏惧,准备与这群野猪决一死战。

    古有醉拳,今有醉枪。

    反正准头也不行了,就是干!

    他紧紧握着猎枪,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的野猪群。

    毫不犹豫地扣动着扳机,重复着上弹,射击,上弹,射击的动作。

    他不能再有任何退缩和犹豫,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旦树被这帮发狂的野猪撞断,六七米的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废。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砰砰砰!

    十几枪下去,树下只剩下野猪王还站着,红着眼睛咆哮着,一次一次冲击着树干。

    赵振国抽空看了眼王大海那边,发现三人还在跟四五只野猪对峙,边上倒着三只野猪,算起来一人放倒了一只。

    咔...

    王大海的枪卡膛了。

    有一只野猪已经冲到了他眼前。

    王大海抡起那只卡壳的枪,重重地砸在野猪脑门上。

    野猪不退反进,张开了大嘴。

    王大海已经能闻到野猪口中的腥臭味儿了,他闭上眼,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

    恍惚间好像听见了陶罐破碎的声音。

    ...

    想象中扑哧,脖子被咬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那个野猪,发出痛苦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