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看着桌上的下酒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振国啊,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行,咱们边喝边吃,有啥事慢慢说。”

    两人就这样边吃边喝,聊着天,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赵振国:酒到位了,话也就好说了,等会儿就开口问李老汉关于金雕的事儿。

    酒过三巡,看李老汉眼睛都迷瞪了,赵振国把怀里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掏了出来,

    李老汉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射出一道精光,他伸手想摸,没想到小金雕却机灵地一转身,给了他一个屁股。

    李老汉激动的手都哆嗦了,惊叹道:“娘嘞,这是一只金雕?你哪儿弄得?你小子从哪儿弄来的宝贝?”

    赵振国嘿嘿一笑,有些尴尬地说:“额,意外,意外得的...”

    李老汉嘬了口旱烟,满足地眯起眼睛,然后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轻轻磕了磕,笑道:“你小子,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金雕可是稀罕物,不好弄啊。”

    赵振国趁机问道:“叔,这东西,咋养?”

    李老汉端起一杯酒,咕咚一声咽了下去,他砸了砸嘴,说道:“这东西,我光见过,没养过,不知道咋养...”

    “叔啊,吃好喝好了吧,我帮你收拾收拾。”赵振国佯装要端起桌上的菜要收走,李老汉稳如泰山,等赵振国的手一摸到酒瓶子,李老汉坐不住了,一拍大腿嚷道:

    “哎,你这浑小子,我话还没说完,你拾掇啥么,我还没吃好喝好呢。行,行,我告诉你。我是没养过,但我师父的师父啊,也就是我师爷,是个哈萨克人...

    “驯服金雕难如上青天,哈萨克人的妙法是‘熬鹰’。人鹰七日七夜对眼熬,金雕戴上牛皮罩,秋千房上绳儿摇,扰得金雕睡不着,把金雕熬瘫,就成了,不过...”

    说道这里,李老汉打量了下那只蹲在赵振国左胳膊上,正伸头吃肉条的小金雕,心里琢磨着,熬鹰这个环节,好像直接能省掉了,这小家伙跟只鹦鹉似的,乖得很。

    “他娘的,果然有奶就是娘,有肉就是爹!”李老汉嘟囔了一句,接着跟赵振国聊起驯鹰的事儿:

    “熬鹰之后,就是唤鹰,驯鹰人手里头攥着块鲜肉,发出一种怪特别的叫声,二十来米开外的金雕一听,就颠颠儿地跑过来吃肉。

    这过程啊,就是让金雕熟悉那召唤声,训得越久,唤的距离就越远。要是金雕能从一公里开外飞回来,稳稳当当地落在驯鹰人胳膊上,那‘唤鹰’就算成了。”

    “嘬嘬嘬...”,赵振国冲着小金雕叫了几声,“叔,是这么唤么?”

    李老汉刚想笑话他,你个憨娃子,你当金雕是狗么?你那是叫狗的叫法。

    没想到金雕脑袋居然转了180度,直接冲着了赵振国的眼睛,好像听懂了他在唤自己。

    这一下把李老汉给干沉默了,得,振国爱咋叫咋叫吧。

    他眯起眼,又仔细端详起赵振国胳膊上的小家伙,只见它白色绒毛间已经长出了些发黑得羽毛,确确实实是金雕无误,咋就这么乖巧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