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国发现,桌椅尖锐的边角都磨得钝圆,还上了一层树漆,虽说样式比较简单,但细节上是一点都不输镇上的老木工。

    见赵振国盯着桌子长久不说话,其中一个男人谨慎地问:“咋样?”

    “手艺不错,还考虑到木头易发霉,做了碳化。”赵振国赞赏道。

    男人闻言,遂松了口气,笑着挠了挠头:“振国兄弟满意就好。”

    “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赵振国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些桌椅是他做的,应该就是王栓住口中的那位会做木工的亲戚。

    “我叫刘长贵,早年跟着木匠学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务农了,很久没有做过木匠活,有些手生,不过练一练就好。”他是王栓住的外甥,原本想着实话实说,但又怕赵振国嫌他功夫不过关,忙又改了口。

    赵振国了然:“没事,我们的要求也不高,不知这样一套桌椅什么价钱?”

    “桌子两块钱,椅子一块钱,那就是六块钱一套。”

    赵振国意外地瞥了男人一眼,虽说木头是山上伐地,但紧赶慢赶做了一个多月,连带碳化,这点钱别说手艺了,光是体力活都不够吧。

    “真的这个价?”

    “嗯,也不费什么功夫。”男人笑得憨厚,顺便帮他们把桌椅抬进屋子里,这三套桌椅都是用作室内陈设用。

    见他执意如此,宋婉清只好数了十八块钱给他。

    男人接过工钱更加开心了,赵振国也很满意他的手艺,便对他说:“对了,圆桌你能做吗?”

    “围桌?”

    “不错,不过要做大一点,放在院子里供一家人吃饭用。”赵振国对他比画了一下大小,男人明白了,喜笑颜开:“可以可以。”

    “那你再做一套吧。”

    “诶。”

    从赵振国手中接过定金,男人忙招呼几个儿子,看那干劲,貌似当晚也不准备休息了。

    说话间,赖毛跟拖拉机师傅也拉着满当当的新家具到了。

    宋婉清开始以为要从城里搬家具回老家,没想到赵振国不是这个意思,

    赵振国说:“咱十一月份,你快考试那会儿,还得搬回城里去住,犯不着这么折腾。”

    宋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