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傅晚儿不顾世人嘲笑,还未过门就去萧老夫人跟前侍疾,甚至还好几次衣不解带地在江云房里伺候照料。

    她天真地以为,萧池只是重情重义,放心不下寡嫂寡母。

    可若那份情义,不单单是叔嫂亲情呢?

    那她傅晚儿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傅晚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笔直地看着江云。

    江云也看着她,语气复杂地问:“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有错吗?”

    可世俗不容。

    老夫人不容。

    她还那么年轻,怎甘心与青灯相伴?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答案已经很明确。

    如遭雷劈,傅晚儿惨白着一张脸,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问过萧池的。

    问过他是否有心上人……问过他是否受恩情所裹挟。

    为什么要骗她?

    她又做错了什么?

    满嘴苦涩,满腔委屈和怒火,此刻却淤堵在心。

    只因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傅晚儿用力咬了咬舌根,强迫自己要冷静。

    “今日之事,你是受谁指使?可是安王?”

    江云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不把你骗出来,萧池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