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迟疑道:“会不会是侯爷?”

    这是最大的可能。

    傅晏修的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暂时查不出来,许是被安王捏在手里了。

    虞老叹了口气:“储位一定,只怕安王会更加的丧心病狂,不能再拖了。”

    此话落地,沉重的让人接不住。

    楚砚不由看向傅问舟。

    日光入室,落在他身上,金质玉相,锦衣束冠,眉眼间是隽秀安然。

    可细看,那眼眸中,似有风云涌动。

    片刻,傅问舟出声:“是不能再拖了。”

    虞老看向他。

    傅问舟一字一句:“既然周旋不得,那就从正面来吧,我去告御状。”

    虞老骇然瞪眼,“你找死!”

    傅问舟眉眼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串珠子。

    那是温时宁用鱼骨做的。

    每一颗都不一样,初时摸着还很粗糙,现在已有温润如玉之感。

    一如他的时宁。

    经历磨难,从石缝里长出来的小草,已有参天大树之势。

    他相信她。

    若能闯过这关,他们便做两棵树,静静陪伴,根相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若是不能,他可以埋于树下,同样可以见证她的成长,与她一起分享阳光和雨露。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傅问舟抬眸望着虞老,沉静而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