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整个京市道上人人自危。

    “老大,打听到了。”

    在一处小酒吧里,一青年匆匆跑到了卡座的光头男身边,低头汇报道:“昨天晚上道上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光头男抬头瞥了他一眼。

    “说。”

    “就咱们对手黑虎会的场子全都被封了,连老巢都贴上了封条,树倒猢狲散,下面被抓了大批的人,不过听说谭斌还有几个骨干跑掉了,现在东躲西藏,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青年的语气明显幸灾乐祸。

    黑虎会一倒下去,他们就少了一家对家。

    但光头男满脸沉重。

    他的身影隐匿在角落深处,脸上神色讳莫如深。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老大,为什么不是好事?”青年有些不解。

    光头男端着酒一饮而尽。

    他望着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明显感觉到,黑虎会突然被端不是偶然。

    分明是蓄谋已久。

    乍一看是少了一个对家。

    可现在他名下那些场子也没有解封。

    如果被一拖再拖,到时候客流全部消失,一切又得从零开始。

    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用了他好些年,一旦倒下,再被管控起来,想要东山再起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