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踌躇了片刻说:“先礼后兵吧,让侯教授先和他谈,你在侧室旁听,如果他不识抬举,真要与我们作对,你就化一道断魂咒让侯华端给他饮下。”

    这女魔要么不做,要做就是绝的,断魂咒非常残忍,常人用了不出三天必会七窍流血暴亡,阴曰阳不知天符双魔也在大都,自然全无防备,如果中招,纵然他身怀绝技,等他发觉时已经绝无回天之力了。不怕虎生三只眼,最怕人有麻痹心,阴曰阳哪会想到侯仕贵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对于天符双魔的决定,侯氏父女大喜过望,和男魔定好阴谋,坐等阴曰阳上门送死。

    阴曰阳独自来到黄金健大酒店,侯仕贵假惺惺地与他客套一番,两人落座,男魔和侯华躲在套间里窃听。其实,不管阴曰阳作何反应,侯氏父女都要取他的性命,他们当年那一场落败,致使身败名裂,那仇恨种子早已生根发芽,长成满心的荆棘,日夜刺心地疼,阴曰阳不死,他们的痛不止。

    “阴会长,您老还是这样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啊。”侯仕贵虚伪地恭维道。

    “托你的福,还活着呢,侯教授,你是越来越年轻了。”

    “我现在一心研易,心无旁骛,无忧无虑,活得逍遥自在心态自然年轻啊。”侯仕贵嬉笑着说。

    “是吗?你心无旁骛,这屋子没有鬼吧?你是骗鬼还是骗我哪!”阴曰阳嘲讽道。

    “这屋子没有鬼,但是出了这间屋子就不好说了。”侯仕贵不阴不阳地说。

    他这句里已经透露出杀机,但是阴曰阳因为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并没有朝深了去想他话里的意思。

    “周天一死了,郑巨发疯了,你该知道吧?”阴曰阳突然说。

    “为什么我该知道?我刚从四川回来,对大都的事一概不知情。”侯仕贵装聋作哑。

    “你不知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何必这样躲躲闪闪?”

    “阴会长,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请问我做什么了?”

    “侯教授,你不用绕弯子,我知道你对周天一怀恨在心,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是我让他破了天符双魔的巫术,坏了你的好事,你要想报仇就冲着我来,不要殃及无辜。还有郑巨发,他没有得罪你吧?为什么要害他?”

    “你这话真是莫名其妙,人生无常,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能逃得过?他们的祸福是他们自己的果报,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勾结西魔对他们下了符咒,骗得了别人能骗得过我的眼睛吗?侯教授,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也知道礼义廉耻,有什么解不开的怨恨,为什么要下此死手?”

    “阴会长,你说什么西魔我不懂,我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什么魔呀鬼呀的,都是虚妄之说,你不要传播歪理邪说啊!”侯仕贵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来大都不是为了看热闹的吗?你要亲眼看着黄金健公司垮掉,亲眼看着郑巨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亲眼看着周天一死了,现在你达到目的了,可以收手了吧,再大仇恨也不过如此,你还想怎样呢?”

    “我再重复一遍,他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在乎我的荣辱得失,管不了他人的生死,阴会长,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说的那些恩怨都是老皇历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我来是想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一条道走到黑,既然你无动于衷,我也就无话可说了,请你转告你的同谋,如果想玩下去的话,老夫奉陪到底!”阴曰阳见他油盐不进,动了怒,正色警告他道。

    “谢谢您老的忠告,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也奉劝您一句,多保重吧!”侯仕贵冲套间喊道,“华子,给阴会长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