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怎么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周天一说他出事了,大白天的我怎么做这样的梦?”

    宁朝平犹疑了一下,拿起电话拨我的手机,没有人接。

    “难道他真的出事了?我的梦是真的?”宁朝平默念了一句,出门开了车向黄金健公司驰去。

    他冲进郑巨发的办公室,看到了躺在沙发里的“我”,上前试了试我的鼻息,脸上现出悲色,问跟着进来的郑巨发公司的人:“他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郑总去香港一周了,他应该是在郑总没离开公司之前来的。”那个人惊恐地说,然后小声嘟囔,“我说这儿大白天怎么阴风阵阵呢,原来屋里躺了一个死人。”

    “要不要报案?”有人又说。

    “报什么案?他没死呢,你,把那墙上那幅画拿出去烧了。”宁朝平抬头看到墙上那幅画,命令那人道。

    “这幅画值不少钱呢,郑总病好了问起怎么办?”

    “我让你烧你就烧,他问起让他找我要!”宁朝平喝道。

    那人仍然迟迟不肯动手。

    宁朝平不耐烦了,伸手从墙上撕下那幅画,用打火机点了,看着它化成一堆灰。

    宁朝平叫了救护车,把我送进医院安顿好,然后找到我的手机,查找出老君的电话,打了过去。

    阴曰阳回来了,他在日本得知郑巨发突患重病,卜了一卦后,不光测出郑巨发是被巫术所害,也测出了我正命悬一线,大惊失色,马上订了机票提前回国。

    这时郑巨发已经转到了大都的医院治疗,阴曰阳先去探视了郑巨发,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由得心酸落泪,握着他的手说:“巨发啊,我以前告诫你,做生意和做人一样,为自己留个转身的余地,也要给别人留个转身的余地,你自己也成天修习佛经,不是也拿佛经里的话警醒自己吗?总是说什么‘欲杜绝奸佞之徒的跋扈,须为其留条去路,若其无逃遁之处,便如堵塞鼠穴,老鼠无去路会将所有重要器物咬碎,灾害更大’。说得多好啊,可是你怎么做不到呢?现在竟落到这种地步!巨发,你要好好养病,灾祸有尽,小人无长,你会好起来的。”

    阴曰阳把欧阳云锦叫出来,问她事情的经过。

    欧阳云锦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阴曰阳顿时明白,这又是侯仕贵那老贼造的孽,从不骂人的他,破口而出骂道:“这个老匹夫,真是作恶多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阴曰阳暗下决心,这回要和侯仕贵决一雌雄。

    阴曰阳刚要离开医院,一个女孩急急地走了进来,阴曰阳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迟疑一下问:“你是?”

    “我叫齐玉儿,我认识你,你是阴会长对不对?”

    阴曰阳拍了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天一的女朋友?”

    玉儿淡然一笑说:“我们是朋友,他现在还好吗?”

    “你不是来看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