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那么多年,才回来。

    在看到墓碑上陈启民照片的那一瞬,整个人瞬间就被愧疚感吞没。

    两人都没什么勇气,去正视陈启民。

    即便眼前,这只是一座墓碑。

    他们做任何事,可以不跟任何人交代,而陈启民始终深埋于他们的心底。也是他们深藏于心底的良心和良知,不会被彻底的泯灭。

    两人一起把元宝纸钱全部烧掉。

    陈宗辞从黑色的袋子里,拿出了一瓶烧酒,两只杯子。

    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陈启民。

    他坐在墓碑边上,拿纸巾擦拭墓碑上的灰尘,说:“我现在这个年纪,总可以跟你一起喝一杯了吧?”

    “其实我在外面也喝过酒,跟谈崇他们一起。我觉得我还有点酒量,喝啤酒一点事都没有。你多少是有些刻板,非要等我成年以后才肯让我喝,要不然,我们父子就不用等到今天才喝上酒。”

    “你说你是不是老古板?”

    他抿了口酒,好些日子没碰酒。

    这一口烧酒下去,多少有些呛人。周稚京安静的坐在旁边的石墩上。

    就像曾经一家三口,吃完饭坐在客厅里那样。

    陈只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最和陈启民则坐在餐桌前,跟着一起看电视,时不时的聊几句。

    陈只大多数时候,都是听着,一般不会插嘴。除非陈启民或者陈最,有意的把话题引到她这里,让她一起加入聊天。

    周稚京听着陈宗辞的絮絮言语,心里一阵阵泛酸。

    若是,陈启民还在,该有多好呢。

    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她跟陈最在一起。

    诚如陈宗辞所言,陈启民是有点古板的。

    想当初,他们住在一起,陈启民三五不时就要提醒陈最。也是怕他们这个年纪,对有些事情会有好奇的心思,保不齐就会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