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眼睛通红,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手抱着小家伙,安慰道:“小玉,别怕,娘带你去找郎中。”

    赵祁玉脑袋晕晕乎乎的,他看着云药放心地笑了笑,“娘没事就好,我不疼。”

    云药鼻尖一酸,她知道的,小家伙都是为了保护她,“怎么会不痛,以后不许冲出来了。”

    “请问村里可有郎中,我得带小玉去止血。”云药带着哭腔,冲着帮工的汉子们询问。

    “我知道,村里的毛郎中。”刚才怼了赵老太的年轻人见赵祁玉受了伤,也赶紧来帮忙。将他背在背上,狂奔了起来,还不让对云药说:“墨山媳妇儿,我先走一步,你在后面跟上。”

    云药一点没耽误,很快就跟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赵祁玉,最痛恨跑步的她,突然爆发,几乎保持了和那年轻人差不多的速度。

    毛郎中虽然只是村里的赤脚郎中,但常见的跌打损伤还有伤寒等病痛还是会治的。

    他看到赵祁玉被飞快送过来的时候,颠簸得脸色煞白,一巴掌甩在年轻人胳膊上,“你跑这么快,孩子都快晕过去了,快快快把他放下。”

    年轻人赶紧把赵祁玉放下,让他坐在长条凳子上。

    云药连忙把赵祁玉扶着,靠在她怀里,忙看向毛郎中,“是我们不好,还请李郎中快给小玉止血。”

    她也是关心则乱,听毛郎中这么说也是自责不已。

    只是毛郎中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浑身是汗,脸色看起来比赵祁玉还惨白。

    没好气道:“你也赶紧休息会,命都快跑没了。”

    云药摇摇头,“我还好。”

    毛郎中见此也不多说,取来止血药和粗麻布,他慢慢掀开赵祁玉头上的手帕,看到孩子脑袋上开了个血窟窿,还在不停往外冒,眉头随即紧紧皱着。

    仔细看了一圈,还能救,才松开了来。

    “幸好你按住了伤口,没让血继续流,我马上给孩子伤药。”

    李郎中用自己去山上采到的三七,混着一些不知名的药粉,黑呼呼的一团,糊在赵祁玉伤口上,然后用麻布围着他脑袋包了一圈。

    赵老头和赵老太,还有赵家两朵花,都已经过来了。

    赵祁玉平时机灵活泼的一个男娃娃,现在毫无生气地靠在云药怀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耷拉着眼皮子,蔫巴巴的。

    自家的长孙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赵老头心里也是一紧,急忙问毛郎中,“孩子如何了?”

    毛郎中也没个好脸色,“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让他摔了,伤到别的地方还好说,这可是脑子,万一出了意外,傻了可怎么好,会误了孩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