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看到,黑夜中的少年郎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

      哄人睡觉的那个已经趴在床头睡着了,被哄的却悄然翻身坐起。

      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描摹熟睡的容颜。

      “姐姐,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这辈子便是死,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第二日,云收雨歇。

      白九媚睁眼已是清晨,穆楚辞上朝去了。

      她洗漱完,随便吃了口饭,回到别院。

      剪春还在昏睡,不过伤口已经包扎的妥妥帖帖。

      穆一双手捧过一个油布包:“主人,这是属下从剪春姑娘肚子里取出来的。”

      白九媚心情复杂的接过来:“她伤的重吗?”

      “伤口虽深,好歹没有伤及肺腑,只是属下为了取出油布包,不得已割开了她的肠子,以后可能会受一些影响。”

      “不重就好,”白九媚长长舒了口气:“辛苦你们了。”

      躺在床上的剪春突然皱起眉头,痛苦呓语:“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姑娘,图纸是老爷耗费了几年的心血才设计出来的,求你不要给别人……”

      “四皇子不是好人,姑娘求求你离开他吧!”

      细细密密的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她辗转反侧,又因为牵扯了伤口,疼得不停皱眉。

      白九媚一言不发,只是垂眸,细细的为剪春擦拭汗水。

      心中的愧疚用言语表达的再多有什么用?

      唯有行动,才能让别人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改变。

      “姑娘,你及笄时,大少爷送给你的那只凤头钗不见了。”

      剪冬抱着妆奁盒子走进来,小脸皱成一团,都快哭了:“必定又是剪夏和剪秋偷偷拿去讨好林姑娘去了,她们两个真的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