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要挨二十廷杖。

      执杖的是禁卫军,没有任何花架子,实实在在二十下,打完之后血肉模糊,没有一两个月养不好。

      这也是白府老夫人每次嚷嚷着要敲登闻鼓,却从来不敢付诸于行动的主要原因。

      其次所呈案件必须是大案要案,或者人命关天。

      若敢滥告污告,不仅会被驳回,轻则入狱,重则抄家灭族。

      因为条件严苛,一般百姓都不愿意轻易触碰。

      那人很快被禁卫军搀扶到了穆楚辞面前。

      三叩九拜后,不等起身,已经失声痛哭。

      王顺从他手里接了状纸,弯腰躬身递给穆楚辞。

      趁着穆楚辞低头看状词的功夫,白九媚把此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只见他衣衫破烂,形同乞丐。

      面上伤疤纵横,一只眼睛已然瞎了,鼻子也缺了半个。

      右臂诡异的扭向一边,手指呈鸡爪样,显然是废了。

      右腿拖在地上,跪下叩头时,几乎栽倒。

      再加上挨了二十廷杖,下半身鲜血淋漓,当真是面目全非,令人不忍直视。

      穆楚辞把状纸递给穆清觉,扭头望着乞丐,双眸泪水盈然。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可如实对朕道来。”

      那人抹干眼泪,沉声道。

      “草民顾至朝,乃江南士子顾问秋次子。”

      “昭平二十四年的那次科考,因为挚友的极力举荐,先帝特钦点家父为三位副考官之一……”

      吏部尚书张严猛然一惊,姓顾?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