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顾楠心中冷哂,知道淮阳郡主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来便是想问问婆婆,咱们文昌侯府的家规可容妾室挑衅陷害主母?”

    “自然不能。”淮阳郡主拧着眉头吩咐张妈妈。

    “孟氏不分尊卑,去罚她在院子里跪足两个时辰,然后再抄写女诫十遍。”

    张妈妈去传话。

    淮阳郡主温声劝慰顾楠。

    “好孩子,我已经罚了孟氏,这件事你就别计较了。”

    顿了顿,到底没忍住,说了句:“再说你养的狗不是也险些咬到恒儿,他可是咱们侯府最重要的人,将来侯府兴旺,都寄托在恒儿身上。

    若是让狗咬伤了,你岂不是得担一个恶妻之名?”

    顾楠垂眸掩去眼底的冷笑,轻声细语道:

    “狗喜欢世子,追着世子玩闹呢,我特地训练过,别看它叫得凶狠,会叫的狗都不咬人的。

    最怕的是那不声不响不叫的狗,面上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咬起人来却凶猛得很呢。

    婆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淮阳郡主神色讪讪,总觉得顾楠话里有话,却一时又没品过味来。

    “孟氏罚也罚了,恒儿也差点受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顾楠叹气,“婆婆都如此说了,我自然不敢再计较。”

    话音一转,接着又说:“只是我心里难受得紧,想找个地方安静几日。

    我想回顾家住几日,还请婆婆准许。”

    淮阳郡主皱了皱眉头。

    她并不喜欢让顾楠回娘家,尤其是侯府管事接管顾家生意后,她也就只让顾楠在年节的时候回去一趟。

    转念一想,顾楠刚受了委屈,她若是执意不许她回娘家,又显得她这个做婆婆的不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