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脸上浮起怒意。

    “刚才安郡王已经在这里列举了重重证据,还有证人皆能证明顾楠就是南烟。

    就是顾家夫人,先前也亲口承认了是他们捡到了南烟的玉牌,然后当了玉牌后创立了顾氏商号。

    人证物证都在,太上皇竟然还要撒谎为他们遮掩吗?你这样让哀家真的很失望。”

    太皇太后掩面而泣,“若我大梁皇室内里腐烂至此,不讲国法,不明真相,那哀家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啊。”

    太上皇胡子翘了翘。

    “母后先别急着哭父皇,朕也没有为他们遮掩的意思,安郡王列举的人证物证,朕也没说不承认。”

    顿了顿,他接连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接着道:“朕没说不承认顾楠是南烟的事实。

    朕之所以说他们不是堂兄妹,是说阿彦他....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正在掩面痛哭的太皇太后浑身一僵,猛然抬头看过来,因为太过震惊,手里的佛珠啪嗒掉在了地上都未察觉。

    “你说什么?阿彦他不是皇室血脉?”

    萧彦满脸错愕,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他收起错愕,看着太上皇陷入了沉思。

    顾楠看看萧彦,再看看太上皇,满脸震惊。

    她以为太上皇会说她不是真正的萧南烟,怎么也没想到太上皇说的竟然是萧彦。

    萧彦不是皇室血脉?

    那他是谁?

    太皇太后急切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他不是皇室血脉,又是谁?”

    太上皇垂眸,深深叹了口气。

    “这件事如果朕不说,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当年朕从京城将阿彦接走。

    本是想好好将阿彦抚养长大,谁知他去了晋州之后,并不爱和人接触,也不爱吃饭,后来就生了重病去了。”

    太上皇喘息有些急促,秦太后连忙伸手替他顺了顺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