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曼德抬脚嫌弃地将衣服上沾着乱七八糟的汁液屈子逸推远了点,虽然有作战外骨骼隔离污染和信息素,但他毕竟刚使用了精神力,又因为多年乱用抑制剂,嗅觉神经更加敏感。

    “那位给的也不要?”,屈子逸无声张嘴补充,“苏糖阁下。”

    沙拉曼德眉梢上扬,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

    良久,他拧着眉心快速伸手,一把夺走对方手里营养剂。

    口感算不上多少,至少没有那股苦涩令虫难以下咽的地狱体验。

    清清凉凉,不出须臾就消解了他内心的燥意。

    隔着作战服,屈子逸看不见发小的脸色,凭借多年的默契,他也能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中,判断情绪转变。

    屈子逸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纳闷,防备心重的发小怎么对苏糖这么放心。

    一个敢给,一个敢喝。

    奇怪归奇怪,凡是对沙拉曼德好的,他也愿意给予信任,不然也不会在对方递过来的时候,将东西接下。

    腿上的力道让他抽回思绪,沙拉曼德伸出手,继续盯着他看,意思不言而喻。

    屈子逸无声翻了个白眼,将剩下几支递了过去,不放心地交代两句,“悠着点,一次不能超过两支。”

    叛逆沙拉曼德从不听医嘱,“什么时候给的?”

    “从基地出发前。”

    变异植物潮来的突然,苏糖送白叙他们出发的路上,遇到了匆匆赶去集合的屈子逸。

    苏糖将他拦住,把他和温锦书在星舰最后两天研究出来的缓和剂交给了屈子逸。

    他们尝试着在营养剂的里增添了具有舒缓稳定效用的药材,虽作用上暂时替代不了抑制剂,至少没有副作用,不会给身体增加更多负担,是沙拉曼德当前最需要的东西。

    沙拉曼德垂下睫毛,盯着手里的空瓶微微有些出神,深邃的眼眸里浮动着困惑和复杂。

    对方答应三年内给他治愈信息素紊乱,竟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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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儿,你在找什么?”

    雷切尔带几个军雌将地上的晶核收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