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转动间,苏糖望着茂密的枝叶若有所思,大脑飞速旋转,回想起当初在观刑台,亲亲老婆抱着他学到的一招。

    苏糖就地取材,薅了一把绿叶,注入精神力。

    精神力注入过多,枝叶破碎,注入过少,投射出去的威力不足,就这样反反复复,重复了若干次,苏糖终于在毁掉了十九片无辜的树叶后,灵活掌握了这一招——拈叶飞花。

    学习能力恐怖到炸裂。

    苏糖却不太满意地摇了摇头。

    被注入精神力的叶片自手中天女散花般飞向不远处,吱哇乱叫的变异蘑菇群。

    一片叶片随机钉死一个幸运儿。

    然后苏糖慢悠悠地走过去,一刀一个,只不过这一次,苏糖不但没收了它们的作案工具,还收割了它们的小命。

    “这位小可爱似乎在哪里见过。”,苏糖撬开对方裂开的嘴巴,嘴巴里空荡荡的,好不可怜。

    “原来真的见过啊。”,苏糖笑了笑,像是见到老友般亲切。

    “好可怜哦。”,嘴里说着可怜的苏糖手起刀落,怜悯地结束了对方的生命,芝麻粒大小的晶核在银白的利刃上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更方便的方法倒不是没有,直接释放精神丝比用精神力注入树叶要省力许多。

    但苏糖不确认全息投影能不能投映出他的精神丝,另一方面,他家精神丝有点小洁癖。

    再者,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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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西在医疗室没有见到温锦书,从助理手中拿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想了想,又开了两支特制的抑制剂,匆匆回了寝室。

    开门声响起时,雷切尔已做好准备躺在了床铺上。

    嗅到寝室里轻微水汽和沐浴露的淡香,戴西走到床前,果然看到了换了睡衣,头发微湿,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雷切尔。

    没了手的遮挡,雷切尔左脸上的青红愈显狰狞。

    已经恢复冷静的戴西扫了眼对方受伤的脸,在看起来无比新鲜的痕迹上顿了两秒,镜片下的浅棕色眸子闪了闪。

    见对方不动,雷切尔起身眼巴巴地贴了过来,红肿的左侧脸颊正对着戴西,抬手准备接过对方手中的袋子。

    大约是抬手间扯动到了伤口,雷切尔轻声“嘶”了一下,又坚强地咬牙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