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瘦瘦的身形歪斜进柔软似沙的懒虫沙发里,只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

    泛红的眼眶可怜巴巴地捂住被掰疼的手指,用看渣男似的眼神看向与他两米之遥,被毛绒玩偶包围的塞勒斯,眼皮微敛,强压下笑意,小声嘀咕,“哪有装,很疼的。”

    塞勒斯眉头重重一跳。

    回想到方才在房门被踹开的前一秒,对方突然爆发出来的高强压制力让塞勒斯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随即他眼睁睁看着对方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随意丢在地上的伪装衣物一股脑丢进手环空间,然后撕开衣服,狠狠掐了自己几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好戏。

    如果不是他没打过,也看出了对方谎话连篇,油嘴滑舌的本性,塞勒斯说不定还能相信他的鬼话。

    护卫队的寝室总共就这么大,塞勒斯的视线不经意就能扫到对方肩膀,脖子,胸口处无端惹虫误会,暧昧斑驳的指痕。

    不知道是雌虫的自尊心作祟还是其他原因,被注视的佩林悄悄收紧腰腹,让自己的身体线条显得更漂亮一些,顺便也让领口敞开的更大了。

    塞勒斯眉头拧了拧,飞速移开视线,生硬道,“换件衣服。”

    佩林暗自勾了下嘴角,像是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摆手拒绝,“谢谢队长关心,我不冷。”

    塞勒斯:......??

    谁管你冷不冷。

    擅自把对方的话误认是在关心自己的佩林松开了交握的手指,拍了拍大腿,热切招呼,礼尚往来道,“队长,有事坐着说,您别客气。”

    塞勒斯:......

    从小在雌父的影响下,一直恪守教养,冷静自持的塞勒斯从未接触过如此特立独行,从言谈举止,到乱糟糟的房间布置,每一处都在他雷区蹦迪的虫。

    额角青筋头疼地抽了抽,塞勒斯深吸一口气,才克制住朝对方动手的欲望。

    留意到对方凝着冰的眼神,佩林忽然红了脸,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说出来有多冒昧似的,磕磕巴巴解释道,“那不是,那什么,房间里只有一个沙发,我不习惯其他虫坐我的床。”

    佩林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极小声补充道,“除非伴侣。”

    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一起躺。

    但现在你可以选择坐在我腿上,我不介意!

    没有听到后一句的塞勒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干脆侧身不看他。

    视线偶然落在摆放在桌子上,缝线歪歪扭扭,像丑丑的蜈蚣爬在背上的小牛布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