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道:“刘尚书此次前来,是要请辞。”

    朱厚照走到旁边,有些好奇道:“那父皇可应允了?”

    弘治皇帝摇摇头:“自然是不曾。”

    “可是刘尚书这天天带着人上奏反对开海。”

    朱厚照皱眉:“父皇什么事都做不了,每天就想着怎么安抚他们。”

    “还不如直接准他辞了,直接换听话的人上位。”

    弘治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

    “你啊......”

    “治理国家,是下面的人听话就能成的?”

    “你跟着学习政事学了这么久,还真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每日让这么多的师傅给你讲课,你一点都不听。”

    “永西伯也教了你这许多东西,你莫不是就记得一个‘抢’字吧?”

    弘治皇帝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太子只能讷讷的站在一旁,不敢回话。

    他今天,也确实没有听课......

    只是他记住个“抢”字有什么关系?

    朱厚照有些不服气的回道:“儿臣记住的东西,可多了!”

    “先前不也引经据典,把刘尚书都说的无话可说了吗?”

    “只是这与刘尚书请辞,父皇不准有何关系?”

    弘治皇帝“哼”了一声。

    “此时正值国朝动荡之际,还得要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坐镇各部才行。”

    “你说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允许刘尚书请辞?”

    “你若是稍微用心一点学习治国之道,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