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柴烨霖接上话茬。

    “你一个随车大夫……”

    冯奎之差点儿气冒烟,转头就想怒斥柴烨霖,但话说了一半,突然觉得柴烨霖有点儿眼熟,目光下移,再看到柴烨霖胸前的工作牌,冯奎之整个人从头尴尬到脚。

    “柴教授,怎么是您?”

    缓了片刻,冯奎之才问道。

    大概是去年年初,柴烨霖作为特邀专家,来澜沧县人民医院进行过业务指导,当时,为了请柴烨霖,那可是费老鼻子劲了。

    冯奎之就差派人去柴烨霖家门口跪着了。

    “我随车,才能最大程度地控制风险。”

    柴烨霖回答道。

    “好吧!”

    柴烨霖这种专业大拿这么说,冯奎之实在是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卢增汉被抬上市人民医院的救护车。

    “周老师,乡里的工作实在太多,我就不跟着去市区了,改天,我再去探望卢书记。”

    救护车前,宋思铭对卢增汉的妻子周凤英说道。

    “宋乡长,老卢应该也不希望因为他耽误全乡的工作,你就别老惦记他了。”

    周凤英对宋思铭说道。

    昨天晚上,宋思铭把她送到酒店休息,自己和卢宏轩,在病房熬了一宿,卢宏轩后半夜实在熬不住了,睡了一个多小时,而宋思铭一分钟都没睡。

    有几个同事,能做到这种程度?

    “该惦记还是要惦记。”

    “有任何问题,给我打电话,我帮着解决。”

    最后又交代了几句,宋思铭与周凤英和卢宏轩挥手告别。

    救护车走后,宋思铭拨通了县长冉再宇的电话。

    卢增汉的情况,他得告知冉再宇,让冉再宇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