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仿佛决然赴死的勇士。

    “放肆!”秦雨薇面色骤然一变,冷然斥道。

    “先皇太后的旧物都已经随梓宫下葬,你说这手串是先皇太后旧物,莫非是你潜入皇陵盗取出来的不成!?”

    “奴才,奴才……”马岩一时语塞。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将和李正清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说是自己发现有人将宫中物件倒卖出宫,自己花钱买回来的。

    “你说你恰巧碰见过有人交易?那哀家问你,你是何日、何时、何地,又瞧见是何人偷卖宫中物件的?”

    马岩立刻说出了一套早已编好的时间与地点,至于人物,则声称那人戴着斗笠,自己看不清,但从衣着判断,是宫里的宫女。

    “呵。”秦雨薇冷笑一声。

    “你这套说辞,一句‘看不清’便令人无从查证,难道真的有人会信?”

    秦雨薇的目光若有若无瞥了燕宁一眼。

    马岩梗着脖子,说他的确看到宫外有人拿着宫里的物件,还说了几样名字出来。

    秦雨薇眸光微眯,意识到这个小太监显然早有准备。

    先前宫里的确发生过几起倒卖物件的案子,自己早已私下查明是几名宫女太监所为,已经做出了处置。

    然而他们偷卖的物件并不贵重,多是些宫中末流的装饰、摆件等,品类杂乱,难以追查。

    所以自己将这个漏洞堵上之后,也并没有深究那些东西的下落。

    现在却被这个小太监拿来做了文章。

    秦雨薇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下来,声音带着威压:

    “你的意思,难道是哀家私藏先皇太后遗物?”

    “奴才不敢。”

    秦雨薇凝视着他,眸光深沉。

    现在的问题是,这条东珠手串与董兰心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肉眼难以分辨出真假。

    当时是自己一手安排清点董兰心旧物并陪葬的,当时虽也有其他宫人在场,但找那些人来作证也不会令人信服。毕竟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不敢说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