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带着程敛和剩余残部仓皇撤退,终于在次日破晓时分回到了澹州城郊。

    他命大军远远停下,张目望去,却见澹州城外一片宁静,哪有围城官军的影子?

    程敛同样一脸困惑,“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镇北王满眼狐疑,命程敛去将娄有松的副将叫来,要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程敛离开片刻后回来,“王爷,那小子……不见了。”

    “不见了?”

    镇北王诧异了一瞬,凝眸望着熟悉的澹州城楼,一时有些犹豫。

    程敛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娄有松看错了,这哪里有围城的迹象?”

    镇北王缓缓摇头,他知道娄有松不会是那样草率的人。

    眼前的澹州城,有种异乎寻常的宁静。

    不知为何,他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镇北王双眉紧锁,踌躇许久,最后下令全军一边戒备,一边缓缓向澹州城移动。

    ……

    澹州城楼上,顾朝阳与娄有松也同样看到了北疆大军。

    北疆大军距离城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移动十分缓慢。

    顾朝阳看向身后的慕容潋,终于问出了憋在心中的问题:

    “你究竟为何要对付镇北王?她可是你的……”

    慕容潋嘴角勾起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弧度,看向城外的北疆大军。

    “我只是要让他也尝尝——最珍视的东西,却毁在自己的至亲手中,是怎样的滋味。”

    顾朝阳也向城外望去,眼底染上了几分焦急。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青石关内的守军还有燕修云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若只以二十万破天军迎战镇北王的军队,自己并没有必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