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回倒有个乌兹使臣偷偷来见太子,似乎想要说动他造反,结果被送交大理寺了,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祝澜点头,觉得燕修云也可怜,活了二十多岁,小半辈子都被身世流言缠身,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晓。他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打小养尊处优,可如今剑悬颈上,今日是太子,或许明日便是庶人了。

    这种情形下,没有精神崩溃已经不容易了。

    祝澜收回心绪,又问肖婉: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褚辛可有任何异样?”

    肖婉缓缓摇头,“我一直留意着,没有发现异样。”

    肖婉说褚辛仍旧如往常一样,每日去茶楼说书,晚饭时分回家。

    她也偷偷找人去茶楼打听过褚辛的行踪,没有任何异常。

    “会不会是咱们多虑了?”肖婉问。

    祝澜想了想,“还是谨慎些好。许多事情都是从褚秀宁之死开始的,而我一开始结识褚秀宁,完全是因为褚辛,此事我不能不多想。”

    不过眼下还要更要紧的事情。

    祝澜问:“祈王府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听说祈王病了,这几日都未曾上朝,待在府中谢绝见客。”肖婉答道。

    秦雨薇也想起什么似的,“我听后宫传来消息,说是梁妃娘娘去了万钟寺,要吃斋礼佛七日,为陛下祈福,这几日也不曾露面。”

    “果然与我所料不错。”祝澜沉声说道,“他们已经离开京城,此时应该在去往北疆大营的路上了。”

    肖婉与秦雨薇同时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祈王要反?”

    祝澜点点头,站起身。

    “事不宜迟,我现在立刻入宫面圣。

    雨薇你先回去,将宁安伯世子的事情告诉太子,让他安心,切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好。”秦雨薇戴上斗笠,当即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