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徐大人不必多礼。”璃王虚抬了抬手。“本王是来旁听审案的,无需劳师动众。”

    徐大人看着说上的那份状纸,面上不显,心里却惊愕不已。

    这刚出炉的状元郎与璃王究竟是何关系?

    王爷竟如此关注这个案子!

    徐大人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便多了几分计较。

    这案子,他本来随便审审就算了。

    本来嘛,这种纠纷案很常见。无非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若无确凿的证据,最后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可现在璃王插手了,他就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

    冯章被带上公堂,一眼就瞧见了丁一铭。

    他眼神下意识地躲闪,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猜测。

    丁一铭亦是参加此次春闱的举子,莫不是有人质疑他状元郎的才学,被告了?还是说,他们曾经有过交集,他也是被叫过来协助查案的?

    冯章来回琢磨了好几遍,却始终没往他自个儿身上想。

    “冯章,你可认得旁边这位丁公子?”徐大人拍了拍惊堂木,将冯章的思绪拉了回来。

    冯章朝着徐大人拱手作揖。“学生见过大人。”

    “这位丁公子曾与学生住在一处,自然是认得的。”

    “认得就好。”徐大人接着往下说道。“这位丁公子状告你于春闱之前诓骗他到河边,将其推下河渠,欲谋害他性命,你可认?”

    冯章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圈。“大人,学生冤枉啊......”

    “哦,难不成,是丁公子在撒谎?”徐大人眼角余光瞥向帘子后面,继续问话。

    “学生那晚忽然想到一个题目,便约他去了河边不假......但学生只是与他探讨学问,并不曾害人性命之事,还望大人明察!”冯章深谙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容易过关。

    徐大人捋了捋胡子,问丁一铭。“你有何话说?”

    丁一铭腰背挺得笔直,声音不疾不徐。“若是探讨学问,在房间即可,为何三更半夜将我约到河边?”

    “因为那会儿起夜,刚好想到这么一个问题,就想找个人探讨一番。我瞧着兄台屋子里的灯亮着,这才过去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