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老夫人摇摇头,“具体的事情,净之会同你讲的,大皇子,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该立起来了!”

    李初沉重的点头,“我知道了,大舅母,我想去看看母妃!”

    “你母妃这会儿还没醒,你进去看一眼就出来吧,若是让她知道你见过她生病的模样,她会更加伤心的,她本就病重,会撑不住的,你要懂事了!”牧时老夫人低低的嘱咐道。

    李初擦了擦眼泪,小心的掀开内室的门帘,看着被子里那瘦弱的身影,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呼吸,李初心痛至极,他哽咽着跪倒在地,膝行至床前,他想握住母妃的手,可是看着时妃那被白布包裹的严实的双手,他颤抖着没敢碰触。

    李初喉头滞痛,他捂着嘴压抑着不敢哭出声,伏在床边上身体耸动的厉害。

    牧时老夫人站在他身后,轻拍着他的肩膀,“大皇子,先出去吧,你在这里会影响你母妃修养的,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李初此时六神无主,他想留下又怕母妃醒来看到自己,病情加重,想走又舍不得病重的母妃,几番犹豫之后,只能就着牧时老夫人的手走到外室。

    这时,慈安宫有人来传话,说太后口谕,让李初自今日起,留在宫中为母侍疾。

    宫人传话之后,牧时老夫人和落尹氏对视一眼,也只能无奈的对李初道,“大皇子,此番你可明白了?”

    李初满脸的不可置信道:“是皇祖母,可是为什么?”

    落尹氏道:“殿下,青柳苑和康遇山的事你该听说了,太后震怒,总要有人分担痛苦!”

    李初所知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那些,他不明所以的问道:“大舅母,大表嫂,这些同母妃和我有什么干系?不对,我和母妃什么也做不了,皇祖母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跟牧时家族有干系?大舅母,是这样吗?”

    落尹氏张口想说什么,牧时老夫人轻轻摇头,对着李初道:“大皇子,我们家也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罢了,很多的事情以后净之会同你解释的。”

    离宫的路上,落尹氏道:“母亲,往后还要继续瞒着大皇子吗?”

    牧时老夫人摇头,“到了他还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了,只是,这些事情即便是说,也不应该由你我来说,男人的事,就让他们去做吧!”

    落尹氏点点头,两人相携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