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用的桌椅、屏风、衣柜、书架等样样俱全,头面也有两套,四季衣裳十六套,绫罗绸缎三大车,送嫁妆的队伍铺的挺长。

    但真正值钱的田庄、铺面,却是半点也无。

    东西一卖,立即就有人知道宋府嫁女,给的都是早就不时兴的廉价布料,头面也是金包银的。

    宋家女施粥短短七日,便将陪嫁的衣裳、首饰、布料尽数变卖,可见宋家给的陪嫁,看着丰厚,实则都是不值钱的。

    后娘就是后娘,到底不会真心疼爱女儿。

    有后娘就有后爹,老话果真没错。

    宋澜听到传言时,不禁有些诧异。

    宋正安区区六品国子监小官,俸禄微薄,给这些嫁妆不算少,按理说不该传出宋家苛待女儿的传言。

    是谁在背后搞宋家?

    宋澜并不想理会宋家的闲事,他们是好是坏,与她无关。

    不过当天施粥结束后,陪嫁的老何便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求见,手里捧着一只灰扑扑的木匣子。

    “请少夫人屏退下人,老奴有要事禀告。”

    李嬷嬷怒斥:“放肆!你一个粗使杂役,岂能与少夫人单独说话?”

    宋澜摆摆手,示意李嬷嬷等人退下。

    “少夫人——奴婢遵命。”李嬷嬷皱了皱眉,只得带着丫头们行礼退下。

    老何跪在地上,仰着脸,眯着眸子,出神的盯着宋澜的脸。

    宋澜问:“你想说什么?”

    老何恍恍惚惚的,嘴唇翕动,仿如呓语:“像!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宋澜眯了眯眸子,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老何这才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垂下头幽幽地叹气。

    “姑娘与大小姐年轻时太像了!若不是这双眼睛,老奴几乎要以为是大小姐复生了。”

    宋澜心口莫名一紧:“大小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