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梅皱眉道:“他受了伤,你就算打赢了也胜之不武。”

    方兰溪气哼哼收回拳头,往蒋惜梅身边靠了靠,眼珠子一骨碌,壮着胆子拍了下蒋惜梅的肩膀。

    “这位是我梅花姐,我最最崇拜、最最敬仰、最最佩服的人!也是你九婶的姐姐!”

    方兰溪虽小,但脑瓜子活络,一眼就看出了黎惟钧的心思。

    他也是个狠人,直接在辈分上做文章,先把黎惟钧踩下去一脚,免得这家伙挖他墙角。

    “我九婶的姐姐?我什么时候有九婶了?”

    黎惟钧一愣,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太后才下过赐婚圣旨,他九婶就是镇北大将军的义女,方兰溪的义姐。

    少年稚气未脱的俊脸瞬间沉了,黑漆漆乌云密布。

    本来他三妹妹要下嫁方大郎,他就是方兰溪兄长的大舅哥,方兰溪得管他叫哥。

    现在好,方兰溪的姐姐成了他九婶,他凭空矮了一辈。

    这谁能忍?

    黎惟钧气得直磨牙,恨不得把方兰溪按在地上捶。

    不过当着蒋惜梅的面,他才没那么傻呢。

    少年哼呦哼呦喊疼,俊俏的脸蛋都扭曲了。

    蒋惜梅见状,顾不得去医馆,忙叫黎惟钧的随从扶他去旁边的客栈,她跟过去给他检查伤势。

    方兰溪的脸绿光闪闪,憋着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狠狠瞪黎惟钧。

    混蛋玩意儿!

    他治不了他,有人能治他!

    黎惟钧没伤筋动骨,只是撞了几下有些淤青,用红花油揉一下就好。

    蒋惜梅放下心来,交代黎惟钧的随从去济安堂拿红花油,就告辞走了。

    方兰溪落后两步,凶巴巴的瞪黎惟钧,用口型扔下两个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