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大病了一场,浑身软绵绵的,摇摇头。

    他扶着我从棺材里出来。

    让我在这儿站着,他从地上捡起一把破椅子,来到窗边,用力一砸。

    “哗啦啦”连续的声响,他砸碎窗户,外面吹进来了冷风,光也射进来了。

    说来也怪,光落在棺材上,肉眼可见的,内壁黄布,还有下面的红毯子开始变旧,泛起一层黄色。

    而上面的尸体也在枯萎,越来越瘦,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愕地问。

    梁衡没有回答,而是站在窗前,招呼外面的村民赶紧进来。

    趁着这个时候,他说道:“这里不是养尸的地方,我判断错了。”

    “那是什么?”我惊愕地说。

    外面传来脚步声,村长带着村民们都进来了。

    梁衡道:“这里是养人的。”

    “养人?”

    他点点头:“这口棺材不是给尸体准备的,是给人准备的。有人躺在棺材里,定期吸收上面尸体里的尸气,以保证自己不死。尸体奇怪的表情,撅着嘴就是方便下面的人吸尸气。”

    我听得都惊呆了,张着大嘴一时半会合不拢。

    这时候村长带着村民们上来了,一帮大汉到了二楼,看到一口大棺材停在这儿,天花板上挂着的尸体,所有人都大叫,有害怕的,有吃惊的。

    刘村长吼了一声:“赶紧把尸体放下来!”

    有人要出去找工具,梁衡叫住,然后按动棺材上的暗机关,尸体从天花板放下来。

    刘村长过去看了一眼,大惊失色:“这不是前些年失踪的疯婆子吗?”

    我问怎么回事。

    刘村长说:“老雷他爹还活着的时候,也就是前些年,村里来了个流浪女人,是个疯婆子,大概五六十岁。也不知怎么到的我们村,来了就满街溜,到处要饭,问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有一天就死了,死在村路上。我当时也是村长,我的意思是大家凑点钱给她火化了,骨灰往哪一撒就得了,算是尽了人道。奇怪的是,尸体本来停放在仓库里,第二天要发送的时候,发现不见了。”

    “然后呢?你们也没找?”梁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