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抬眸看过来,“什么意思?”

    “合同上说的是一个礼拜和陈绍萱领证。”南桑提醒道:“明天下午就到时间了,但明天是周六,意思就是说,你最迟在下午五点,要和陈绍萱去民政局。”

    景深歪头,唇角蓦地勾起一抹笑,“我下午五点和她领,还是下个礼拜一领,对你来说其实没区别。”

    南桑皱眉,“什么意思?”

    “领证和股权转移都必须在周中,周末办不了,我今儿和她领完证,股权转移还是在下个礼拜。你和陈绍南领证,也只能在下个礼拜。”景深翘脚,语气隐带讥讽:“急什么啊,赶着投胎?”

    南桑沉了脸,“你丫是不是忘了件事啊。”

    景深额首,示意她说。

    南桑冷笑,“是你他妈跟赶着投胎似的催我和陈绍南结婚。”

    景深交握置于膝上的双手紧了紧。

    南桑骂:“脑子有病。”

    南桑扭头就走,砰的一声甩了门。

    门口方静恰好在等着,瞧见怔了瞬,“你……你在甩景总的门?”

    方静初见景深的时候,他不过刚成年没多久。

    那会气场就冷淡的不行。

    现在快至而立之年的景深。

    不止是说话冷淡,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弥漫着浓重的生人勿进。

    方静在景深做检察官的时候就鲜少碰见有人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现在的景深是北棠的总经理。

    是京市未来十年最大项目的掌舵者。

    更无人敢。

    方静盯着漂亮也贵气的出奇,同样,守礼守规矩好学又勤奋的南桑,轻轻皱了眉。

    南桑抿唇几秒,重新打开景深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