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我会信?奚年这么好,你会不动心?”刀锋似的眼神已经进化成了利钩,每一眼都像是要从那人脸上勾出鲜血淋漓的血肉来。

    奚年:“……”

    柏孟辉急得脑门上都快冒汗了:“真的没有!我,我是直男,我对奚年只有友情zj……”

    “友情zj”字话音还没落下,只见靳朝已经施施然换了一副表情zj——嘲讽中带着嫌弃,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哦?友情zj?给朋友拍不雅照然后污蔑朋友性骚扰自己的那种‘友情zj’吗?当你朋友可真惨啊。”

    轻飘飘的话音落到柏孟辉的耳朵里,却仿佛比刚刚沙发倒地撞墙的动静更大,前一秒还通红的脸颊在下一秒就变得惨白——

    他没办法反驳这句话。

    即使他有再多zj的苦衷,即使他是受人指使,但这件事依然是他主动做的不是吗?

    这人说得一点也不错,当他的朋友确实惨……所以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朋友了。

    ……

    柏孟辉交出了当年自己和万煊联络筹划这件事的相关证据,也同意了录制视频说明事件原委来替奚年澄清……

    当奚年和靳朝起身离开,即将推门出包间时,柏孟辉突然叫住了他——

    “奚年!把一切都澄清之后……你会原谅我吗?”

    奚年回过头,回zj答得很果断:“会。”

    “那……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柏孟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问出这种话来了……但他就是忍不住,他舍不得高中那段特别的日子,也舍不得这个特别的……朋友。

    奚年这次回答得同样很果断:“不能。”

    说完之后奚年便要转身离开,然而身后柏孟辉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如果我说我得绝症了呢?”

    “……癌症晚期,没多少日子了……”柏孟辉的脸上挂着苦笑,“这可能就是我的临终遗愿了,奚年难道你忍心吗?”

    奚年还没来得及回zj答,靳朝已经忍不住了:“你他妈玩道德绑架玩上瘾了是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和奚年做朋友?!”

    靳朝每骂一句,柏孟辉的脸便白一分,但他依然固执地盯着那个背影——他印象里的奚年嘴硬却心软,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