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放松,不一会儿便捻成了一股粗细适宜的绳子。

    池清叙拿过玉佩来,小心翼翼地将绳子穿了进去。

    做好后,少女仔细地端详着手里的这块玉,半晌才说道:“好像配红绳比较好看,但我这里只有黑线能用,唉,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啦。”

    说罢,她便将手里的玉佩还给了乔颂玉。

    乔颂玉本以为池清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做针线活,还如此熟练。

    结束了编织活计的池清叙,又定定地望着乔颂玉,左看看右看看。

    “怎么了吗?”

    小少爷有点不明所以,难不成是刚刚自己躺在草地上,蹭脏了衣服或者脸?

    “你的衣服…”

    少女咬着嘴唇,严肃地说:“这么破破烂烂的不像样,我帮你补一下吧。”

    她不等乔颂玉发表意见,便利落地拿起了白色的针线,猛地凑近了乔颂玉。

    池清叙的身上并没有艳俗的脂粉气息,反而从发丝到指尖都泛着一股极淡的牛奶甜香,乔颂玉被这股味道撞了个满怀,心跳得比决斗的时候还快了好几倍,肩膀也紧紧耸着。

    少女梳着精致的双平髻,绑了茶白色的发带,大概是由于袁家的变故,她不想打扮得太过花哨。

    他不敢低下头去瞧少女的发顶,只能紧张地闭着眼睛,皱起眉毛,宛如要上刑场的死士。

    “你没事吧?”

    仿佛是看到乔颂玉视死如归的脸孔,池清叙有些疑惑。

    “我的针不会扎到人,你大可以放心的。”

    “哦…哦…”

    乔颂玉敷衍地应了两声,还是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池清叙没辙了,她继续低下头去,和对方领子上那一道狰狞的破口作斗争。

    她认真的气息轻缓地吐在少年的咽喉处,害得乔颂玉又慌张地咽了好几次口水,他的手指和脚趾死命地扣住草地,生怕自己“蹭”地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池清叙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