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敛眸看着他丑陋的疤痕,俊逸的眉梢微蹙,眸中闪过一丝强势的厌恶,“待会记得去后府领个面具遮遮脸。”

    段瑾言淡道:“伤疤需要几日的愈合,带面具会加速腐烂。”

    秦尤狭长乌沉的眸子微眯,漠道:“即如此,你便贬去厨房打杂便可,别让我再看见你。”

    段瑾言眸光微颤,沉默良久,终是应了声“是”。

    李清婉手牵着眉笔给自己精细地画着妆,眼看着铜镜,悠悠然道:“夫君,这可不行。”

    秦尤道:“有何不可?”

    李清婉笑了下,抿着唇红道:“看到他的脸我已经想吐了,更何况让他去厨房帮忙烹饪。”

    秦尤瞥头看向段瑾言丑陋的半边脸,看似也显得恶心,“那娘子看如何是好?”

    李清婉唇角含笑道:“西边僻远处有个马厩,不如就让他帮着日常负责去粪喂食可好?”

    秦尤微勾唇,看向李清婉的眸子中染上一丝不着痕迹的情感,“娘子好安排。”

    李清婉笑了下,随即睨了段瑾言一眼,眸中带着轻蔑,“可有异议?”

    段瑾言不卑不亢,在言一声“无”后,躬礼后退了出去。

    房内,秦尤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竟嗤笑出声。

    李清婉挑了挑眉,懒懒地为自己戴上一朵珠花,声音轻柔道:“夫君因何而笑?”

    秦尤漆黑的瞳眸中锋芒一闪而逝,待看向李清婉时只留温柔如风,“想着今后能与娘子朝夕相伴,为夫怎能不笑。”

    李清婉弯了弯精致的眉眼,佳人明眸皓齿,繁华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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