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雨夜戴帽下楼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是阿正,和北仔出手打架的人也一定是阿正。北仔脸上的伤是男人的拳头打出来的,阿诗没有那么大的力。

    再往前回顾,她多次见过阿正出现在庙街,只当他寻欢作乐,从没多想过,更别说和阿诗扯上关系。

    阿正与北仔不同,他一定略有积蓄,北仔都劝说阿诗转行,阿正怎么能继续让她zu0j?

    心里咒骂他一万句,又好心疼阿诗。

    “忘记什么时候和他纠缠在一起,我钟意他,主动联络。他好像当年骗我的那个衰仔,又好许多——他懒得骗我。”

    “坦诚讲,撩北仔也是为了惹他呷醋,可惜效果甚微,本来就不算拍拖嘛,我一厢情愿,还沾上甩不掉的弟弟仔。”

    “上次下雨北仔来找我,撞见我与他亲热,两个人打起来。我本想叫你,你见到我自然给你解释,可你来太慢,阿正走了,我就没讲。”

    苏绮问:“昨天发生什么?”

    阿诗说:“北仔又来,台风季Sh气重,他老豆煮祛Sh薏仁水,眼巴巴送过来。”

    “我讲话难听,与他发生争执后被推倒,随后流血、call白车。”

    “他以为仔是他的,痴线,我自己都不知是谁,怎么还有主动想做老豆的。”

    苏绮与康嘉茵的表情终于归为一致,复杂哀伤,原来人类的悲喜也可以相通。

    出了病房之后,康嘉茵小声讲给苏绮:“北仔是该骂啦,但他也出现过,诗姐又把人赶走,她是真的不钟意他。”

    苏绮知道,北仔是单纯傻仔,有错但不至Si。她更想骂阿正,他为何一次都不出现?

    尘寰中的恩恩怨怨好复杂。

    唐允冷眼旁观弘社行刑,处理过几件事情后就开车回家,身上还带有血腥味,他冲了个凉,站在落地窗前出神。

    明明天sE已经很晚,那位讲“很快就回去”的仙姑可以被划分为满口谎话的一类,江湖大忌,没信誉。

    直到门口传来声音,唐允走过去迎她,客厅没开灯,黑黢黢看不清神sE。

    她进门,看到唐允吓得略微后退,又立刻上前,双臂g住他肩颈,亲密抱他。

    唐允错愕,试图拽下她的手臂,她又紧紧锁住,他不想用全力,好像家暴现场。

    冷声问她:“这是唱哪一出?”

    下一句“终于肯与你的瘟生告别返家”的风凉话被她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