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圣上的第三子,母妃娘娘曾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她的孩子自然长相上佳。

    她没读过什么书,只觉得诗中很多好听竹呀梅花呀,才配用来描述主子。

    她心里经不住砰砰几下,猛地一下惊醒,自己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窥伺主子容颜呢。

    她这才想起自己这么胆大的起源,瞄向榻上的窈窕身影。

    勤丫:“小夫人,您是在偷看小郎君吗?”

    杨花啼懒懒地转开视线,瞧见小丫头脸上红扑扑的,以为她冷,“看就是看,何必偷偷摸摸的。你要不喝点茶,瞧着脸蛋都冻红了。”

    哪里是冻红的。

    勤丫双手捂在自己脸上,遮住害羞,“小夫人,您到底是在晒太阳取暖呢还是...”偷看主子呢、

    欣赏了片刻养眼的风景,杨花啼同勤丫挤眉弄眼,“小郎是我的丈夫,多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瞧你舍不得的样子。”

    打趣后,见勤丫嘴里嘟囔了辩解,她也不在意,轻声叹惋,“就是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再过十几天就要深埋三尺黄土下喽。

    勤丫:“小夫人,可惜什么呀?”

    杨花啼起身,拍拍她扎着小髻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可惜你家小郎嫁给我这么个糟心的。”

    那可不是糟心嘛。

    一想到小夫人刚进院的那几日,动辄不吃不喝,要么深夜哀哀垂泣。加上冬夜冷风嘶鸣,不知道还以为院中住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成日里闹鬼呢。

    勤丫回忆过后,后知后觉道:“小夫人,怎么是主...小郎嫁给您呢,分明....”

    “好了好了,不要计较那么多啦。哎哟这会儿太阳不行了,来,走进屋子里暖和下,我顺便同你打听些事儿。”

    主仆两个说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话,推搡着进了屋子。

    正东屋子

    越子玉侧过视线,一直到那道婀娜背影消失在门内,才开口道:“钱姑姑,本王的小夫人确实不一样了。”

    那种似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带着深究和刺破灵魂的力量,难得叫他生出不自在,险些破功同她对视。

    钱姑姑收回窗支,用细棉柔软的布料将缝隙塞严实,不让一点风钻进来,“若是殿下觉得不妥,不若将她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