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庄严几乎就像一滩烂泥似的靠在车厢板上。

    “何协那小子,我看他上车之前笑了……”

    苏卉开忽然冒出一句。

    庄严怔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苏卉开,忽然苦笑起来。

    这让他想起当年在教导队的时候,老七那天罚了自己跑了至少二十多公里的越野,最后冲山头,庄严跟王大嘴合伙也是装晕,最后总算多个一劫。

    虽然最后自己在排房里忍不住肚子饿,找红豆月饼吃得狼吞虎咽的时候被老七撞见,又被罚了一次。

    但是好歹挺有效。

    只是现在的庄严已经不是以前还在教导队扛着列兵军衔的庄严了。

    让上等兵庄严现在做这种事,他丢不起这人。

    “你扯淡。”他对苏卉开说。

    回到了林场小屋,训练还在继续。

    又给了一块压缩饼干,还是只能绑着手脚,用嘴把解决问题。

    之后松绑了,却被关进小黑屋里去。

    所有人倒头就睡,没想到刚躺下,窗口外又响起了“美妙”的“音乐”声。

    这次,韩阎王让人将喇叭架在窗口,对着里头轰炸。

    房子是密封的,狭小而且有回音。

    所有人就像被扔进了大功率音箱里的老鼠,根本没法休息。

    “我受不了了!”

    刘子启狂躁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铁门边,抓住铁门咣咣地用脑袋撞门。

    几个老兵进来,把刘子启架了出去。

    ……

    时间已经到了30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