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白苗王殿下!”王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装模作样地拱手施礼,说道:“白苗王殿下远离皇城,自然不了解皇城的情况,王易等人扰乱朝政,蛊惑天子,这是有目共睹之事……”

    我挥手打断道:“是不是有目共睹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想提醒两位,你等要记住你们自己的身份,如果再敢对陛下无礼,再敢栽赃污蔑朝中大臣,那么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对两位不客气了!”

    王术和魏光二人本就对我充满怨恨,川戎两族追拿天子,别的部族都未敢插手,惟独我参与近来,而且还杀退他们的先锋军,并连杀两名先锋官。此时我又站出来碍事,二人对我的憎恨都已到了极点。

    魏光老脸一沉,哼笑道:“不客气?难道白苗王殿下还想杀我二人不成?”

    我仰面而笑,摸棱两可地说道:“那也说不准啊!”

    魏光对我的威胁根本不当回事,话锋一转,说道:“这次我来王城还有另外一件事,接公主殿下回大戎族,与太子完婚!”

    未等夏墟说话,我抢先道:“看来又得让魏大人失望了。你回去告诉李丹,公主殿下哪里都不会去,她只会留在白苗族!”

    “你……”魏光气的七窍生烟,接天子回皇城,我阻拦,杀王易,我又阻拦,现在要接公主回大戎族完婚,我还是阻拦,到底要干什么?魏光咬牙道:“公主殿下与我族太子早有婚约,请问白苗王殿下凭什么把公主强行扣留在白苗族?”

    “不是扣留,这是尊重公主自己的意愿。”我笑吟吟道:“当你族与西川族联手攻占皇城的那一刻起,公主与李丹之间的婚约就结束了。一边对天子动武,逼迫天子不得不离开皇城,一边又厚颜无耻的前来迎娶公主,天下恐怕再找不到比你们大戎族脸皮更厚的人了。”

    “哈哈——”

    我这话令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笑出声来,就连夏墟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松缓下来,有我在他前面遮风挡雨,他感觉自己的腰板硬了,底气也足了。

    魏光又羞又气,满面涨红,身为大戎族使者,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他伸手指着我的鼻子,身子直哆嗦,结结巴巴道:“王……王文超,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如若我把你的话传达给我家大王,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大戎将士,带甲百万,纵横九部,无人能敌,你区区一边荒小族,我王师一到,只顷刻便可夷为平地!”

    “哼哼!”我冷笑两声,说道:“好个出言不逊的贼子,你小小使臣,竟视天子、朝堂如无物,本王岂能容你再放肆?!”说话之间,我猛然抽出佩剑,在周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剑刺去,正中魏光的胸口。

    “啊——”

    魏光是文官,又毫无防备,哪能躲得过我的杀招?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胸膛被一剑贯穿。

    我提腿一脚,将魏光的身躯踢出去,后者倒在地上,只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诸如此类,死不足惜!”我冷哼一声,同时甩了甩佩剑的血迹,然后倒提着宝剑,对夏墟拱手施礼,说道:“陛下,此贼藐视天子、藐视朝廷,无法无天,臣一时气极,将其刺死,还请陛下治臣的罪!”

    不管魏光有多招人厌恶,有多大的罪名,但毕竟这里是在朝堂,要处死谁,得有夏墟的命令,我就这么一剑把他刺死了,也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只是现在夏墟和大臣们都对川戎两族狠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我挺身而出,对天子和朝廷百般维护,人们对我的所做所为非但不觉得过分,反而还觉得异常解气。

    夏墟站起身形,冲着我连连摆手,动容道:“爱卿何罪之有?快快平身。朕还不糊涂,谁是忠臣,谁是奸贼,朕心里明白得很。”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