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有些怀疑的种子落在心里。

    现在却长成了刺穿血肉的一根毒刺。

    陈星若一时无法接受。

    照顾父亲起居都是李叔亲力亲为。

    能往里面加东西的,除了他,没别人。

    李叔虽然只是雇佣的关系,但三十年的相处下来,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那种痛,比血缘相关的姥姥家背刺时来得还要强烈。

    彭煦暖看她皱着眉头,心里猜到几分。

    陈星若是海市首富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寻常没什么烦心事,能让她如此在意的,就是相依为命的父亲陈万寿。

    当然,已经在牢里的段淮安不必再提。

    彭煦暖握紧陈若星的手,“这背后的人可真够歹毒的,能在药物里面加东西,必然是身边的人。”

    和陈星若想到一块去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住回家里,专程请了医生来家里给陈万寿检查。

    血都抽了好几管。

    陈万寿啼笑皆非,觉得陈星若太过紧张,“我刚出院没多久,都才做了各种检查。爸爸养一段时间就好,你不用担心。”

    “我当然担心。”陈星若没有逞强,担心在脸上一览无余,“爸爸,我怕你像妈妈一样……”

    陈万寿怔了怔。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以为女儿已经淡忘当年的事。

    那个时候陈若星都还没有五岁。

    他正想说我会好好养身体,却听到陈星若话锋一转,“被人给害死。”

    “那是意外。”陈万寿垂眸,看不清神色,好一会才说,“太久的事情,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