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办公室,静谧得只有宋晚夕潮湿的心在闷闷地跳动。

    手机仅剩下百分之3的电量,她却一直纠结着要不要给尤瑾打个电话。

    直到手机关机了,她也没有勇气拨上他的号。

    时间的流逝,就像在她心房里下了一场暴雨,风很冷,雨很凉,天很沉,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无力感。

    她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却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了。

    宋晚夕拿着包起来,走出办公室。

    她来到电梯口,压上按键。

    顷刻,门开了。

    里面的两位装修工人往后挪了一步,宋晚夕走进去,无力地靠墙而站。

    身后的装修工人小声蛐蛐。

    “早知道录下来,免得她讹我们。”

    “谁能想到她会踩那块带铁钉的木板,要讹也是讹尤氏集团,关我们屁事?”

    “这年头,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谁说不是呢,应该是脑子被驴踢了。”

    叮!电梯门响。

    两个工人从宋晚夕身后出来,往外走。

    宋晚夕迈出电梯,来到前台,软绵绵的声音问,“你好,我想问一下,尤总是不是离开公司了?”

    前台礼貌回道:“是的,一小时前,尤总抱着吴小姐急匆匆跑出去了,吴小姐脚上有伤,那血滴得满地都是。”

    结合刚在电梯里听到的谈话,宋晚夕全明白了,礼貌回了一句,“谢谢。”

    走出大厦,下午的阳光依然灿烂,宋晚夕感觉心里阴阴沉沉的,步伐沉重地走向地铁站。

    路上人来人往,城市的喧嚣都与她无关。